车上两个㖭上面一个吃的 一人在上一个在下㖭B

看看柏立寒行动不便的样子,凌小凡觉得自己还不至于会“失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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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护卧室不算大,但看上去干净舒适,凌小凡带来的小包已经妥妥地放在桌子上。

她没什么行李,小包里就是一套换洗的内衣。所以,柏立寒说她一个星期才换内衣,这是不对的!

柏府给看护配了衣服,倒也省事。凌小凡穿上白裙子,将乌黑的长发拢好,再出现在书房的时候,连向来不愿意正眼看她的柏立寒也不得不暗暗赞叹,这样气质干净的女孩子,的确不多见了。

柏立寒工作起来很安静,有年轻的助理过来送文件,与他小声讨论。凌小凡守在红木隔断外的椅子上,只觉得时间颇有些漫长。

稍后,送走了助理,再返身,听到柏立寒说:“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不能弄脏,不能有折痕,看完放回原处。”说完,又埋进了文件堆,真是多一个字都不乐意啊。

“好的,柏先生。”凌小凡应着,眼神已在书架上浏览起来。

看中一本,试图轻轻地从书堆里抽出来。偏偏在这排书前面,倒扣着一个相框。

怕惊动柏立寒,她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拿起来,想往旁边移一点……

可是,这相框一拿到手上,凌小凡的眼神就像被胶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开。

那是柏立寒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背景是皑皑的雪山,二人穿着鲜红的情侣滑雪装,像雪地里跳跃的火焰。二人很亲密,女子一头长卷发,风情万种;而柏立寒……

呵,原来柏立寒也会笑。

而且笑起来这么有魅力。

原来他也有着充满活力的过去,相比之下,现在坐在轮椅上、不敢见阳光的样子实在有点让人忧伤的阴郁。

这相框倒扣着,显然也是不想触景生情吧。或许,这娇媚的姑娘已经离他而去了吧。不由的,凌小凡再望向柏立寒的眼神就有了一丝同情。

拿了书,将相框悄悄地放回原处。

说来也倒霉,木制的相框碰上木制的书架,难以避免地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柏立寒皱着眉头:“请你安静!”

蓦然看到凌小凡放在相框上还没缩回去的手,语气凌厉起来:“你在干嘛!”

凌小凡有点无措,解释道:“我拿书……”

柏立寒却根本不信,轮椅快速绕过书桌来到凌小凡跟前,眼神里盛满了怒意:“你看到了什么?”

“我……”

被他盛怒的眼神逼视着,凌小凡颓然,放弃了说谎的念头:“柏先生,请相信我,我只是想拿相框后面的书,然后不小心看到了相片……我……我正打算放回原处。”

凌小凡很无力,这回只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果然,柏立寒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咬牙道:“你可以走了,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

一个上午被同一个主顾辞退两次,这不叫经历,这叫传奇。

“柏先生,您都预付了两万……”

还没说完,就被柏立寒无情打断:“那两万,就当遣送费了。”

凌小凡倒吸一口凉气。上岗半天,白拿两万,还附赠脚上两个大血泡,怎么算都太合算了。

可是,凌小凡就不是那样的人!

柏立寒驶起轮椅来竟然飞快,凌小凡愣神的当口,他已经出了书房门,向卧室的方向去了。

凌小凡追上去:“柏先生这是误会……”

柏立寒蓦地停下,害凌小凡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撞上他。

“不要死皮赖脸跟着我。”

扔下冰冷的一句话,柏立寒进了自己的卧室。两扇华美的感应门在他身后悄然合上,将凌小凡关在了门外。

扑到门上又拍又敲又喊,这是狗血电视剧,绝不是凌小凡的风格。

跑进房间,一扭连通两个卧室的内门把手,果然从里边已经锁上了。

这雇主大人还真是招招使绝。

“柏先生,我不会走的。既然预支了您的工资,我怎么也要把这一个月做完再走。”

没声音。

“柏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相信我,那是本纯英文医学类杂志,平常我们学校图书馆都难得一见,所以我才拿来看。”

还是没声音。

凌小凡突然紧张起来。显然那相片里的女人是他心中的刺痛。他他他……他不会受刺激了吧?他不会想不开吧!

在门外飞快地转了三圈,突然灵光一闪,云姐,对,云姐!

云姐正在餐厅,见她慌慌张张地跑来,奇怪道:“怎么了,你不在书房陪着柏先生?”

“柏先生把自己关起来了,怎么都不应我,我……我怕出事,云姐您能不能去看看。”

云姐腾地起身:“关起来?”

“是的,他在卧室里,把门关上了,不让我进去。”凌小凡忐忑道,“之前我在书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相框,柏先生生气了。”

“相框?”云姐顿时脸色煞白,“书架上那个木头相框?”

看来果然问题在这儿。凌小凡赶紧点头。

“没摔坏吧?”向来得体优雅的云姐也紧张起来。

“没摔坏,只是……只是碰了一下。”

云姐一跺脚:“你也太不小心了,碰什么不好,去碰那相框。”

不及解释,二人匆忙上了楼。

云姐轻轻敲了敲门,又柔声道:“柏先生,要不要看看今天的菜单?”

纯属没话找话,里面没动静。

凌小凡小声对云姐道:“柏先生久坐后,应该给他按摩一下双腿。”

云姐心领神会,又大声道:“立寒,你都坐一上午了,差不多是时候给您按摩,要不,我进来?”

说罢,故意用手去扭门锁。

果然,里面传来柏立寒的咒骂:“见鬼了,我何时上午要按摩了!”

一听他还“健在”,凌小凡舒了一口气,顿时汗水就从额头上挂了下来。

云姐一眼看到了那汗水,知道凌小凡心里也是万分紧张。不由心中一动:“等下我开门,你进去。”

“我?”凌小凡以为自己听错了,“柏先生刚刚还赶我走呢,是不是我先回避一下,等他气性过去?”

云姐的眼神却耐人寻味:“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怎么说动柏先生……走出来。”

云姐将“走出来”三个字说得格外郑重。

恍惚间,凌小凡几乎觉得她有另外的用意,似乎柏立寒要走出的,不仅仅是眼前这间超豪华的卧室。

“我进来啦。”云姐一边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早知道你有钥匙,我还费这么多功夫!

凌小凡正睁大眼睛盯着钥匙腹诽,被云姐一推,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栽进了柏立寒的卧室。

这感应门还真是“善解人意”,在身后徐徐地、“阴险”地关上。留下凌小凡和柏立寒面面相觑。

“怎么又是你!”柏立寒很生气,大喊,“云姐!云姐!”

反正是最后的机会,凌小凡也是豁出去了:“别喊云姐了,就是云姐把我推进来的。好了,现在我也出不去了。”

柏立寒转开眼神,语气厌恶:“不想看到你,你可以从内门滚蛋。”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子呢,别说凌小凡骨子里还深藏着倔强。不信你个邪了,本宝宝就不滚!

“生得瘦,滚不起来。”她淡定地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卧室除了与众不同的华丽与精致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硕大的卧室一角有个透明的浴室……

虽然很明显是方便柏立寒生活的设计,但这毫无遮拦的前卫还是让凌小凡有些莫名的脸红。

这脸红却让柏立寒立即捕捉到了。

“不滚是吧。我要去洗手间了。”他嘴角闪过一丝促狭,就等着这个看起来不经人事的小女生捂着眼睛跑出去。

哪知道,他真是看错人了。

凌小凡不仅丝毫没有害羞,反而走过去,将他推到浴室前,镇定地问:“要不要我抱你进去?”

这下真是大出柏立寒的意料之外,惊愕稍纵即逝,柏立寒又面无表情:“我自己可以。”

好吧,知道你这豪宅够先进,为你量身打造,你什么都可以。

凌小凡微笑:“我就在您视线范围内,有需要随时叫我。”

透明的玻璃没有难住凌小凡,却让柏立寒尴尬了。在这么漂亮的小女生注视下,还能坦然方便的,估计也是极少数了。

柏立寒是个正常男人。

僵持片刻,他终于低声吼道:“转过身去!”

凌小凡心中暗笑,终于知道这一阵仗是自己赢了。顺从着转过身,直到柏立寒的声音在身后出现:“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滚蛋。”

“怎样我都不滚蛋。”凌小凡转身,想把他抱到床上去。

柏立寒正铁着心和她谈“滚蛋”问题呢,哪料到她突然来抱自己,下意识伸手一挡……

挡在了一片柔软处。

彼此静默数秒,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味这诱人的手感。

还是凌小凡依旧镇定如初,也不管柏立寒是不是反抗,一把抱起了他:“我是看护,就得听我的,按摩时间到了。”

柏立寒这个震惊。这女孩子看起来这么瘦弱,哪来这么大力气,竟然可以一下子将自己一个男人抱起。

凌小凡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样:“我妈长年卧病在床,我十二岁就能一个人将她抱起。”

“那你还不回去服侍你妈?”

“服侍你有钱,服侍我妈没钱。而我家需要钱。”凌小凡说得简单清晰,而且十分坦荡。

“强行留在这儿,你日子不好过。”

“不好过是相互的。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你是威胁我?”柏立寒按住遥控,床头慢慢地升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望着凌小凡,似乎要看清这个小姑娘除了力气大以外,胆子究竟有多大。

凌小凡摇摇头:“不敢威胁您。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听说您已经赶走了十几个看护,可是,你快乐了吗?让人不愉悦,自己也并不愉悦。”

柏立寒沉默。这是假装成不屑的一种沉默,用来掩饰自己的语塞。

“柏先生,我向您真诚道歉。拉窗帘是我鲁莽了,但刚刚书房相架的事,的确是无心的,很抱歉。”

凌小凡一边低语着,一边垂着脑袋专注于柏立寒的双腿。柏立寒长裤遮掩下的双腿,比凌小凡预计的要健壮一些,看得出一直都在努力锻炼康复。

半晌,柏立寒才道:“可以了,送我去书房,我还可以工作半小时。”

凌小凡一阵欢喜,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滚蛋”圈,应该是安全了。笑道:“好的,我抱您过来。”

她笑得像个孩子,这欢喜是如此真诚,和道歉一样没有半点虚伪。柏立寒的心中却一阵黯然。

他其实不愿意看到这个纯真的女孩子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忙碌。

午后,凌小凡被特许可以自由活动。

书房里,柏立寒和云姐站在窗户前,透过窗纱看着凌小凡在屋后的小山坡上踢石子。

柏立寒低声道:“我赶她走,是因为她难以捉摸……”

云姐却道:“我留下她,是因为她让人觉得无限可能。”

柏立寒的目光,深深地透过窗纱,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她什么都不碰,偏偏碰那个相框。云姐,你告诉我实话,你觉得她是不是宋天成的人?”

云姐却很笃定地道:“依我看,他们没有特殊关系。如果她真是宋家派来的,怎么会第一天就自曝身份,她不喊那声‘宋天成’,我们谁会知道他们认识?”

柏立寒眼中闪着光:“就算她不是宋家派来的,她也一定和宋天成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大学同学,她又长得这么好看,要发展成您说的特殊关系,也不过眨眼之间。”

云姐的话似乎提醒了他。窗外,凌小凡在山坡上越走越远,成了一个小小的背影,柏立寒凝望着那背影,说:“她需要个新手机,云姐你亲自去买。”

“好的,我一定会买个适合女孩子用的。”云姐微微一笑,“不过,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好心?”

柏立寒轻轻抚着下巴:“别取笑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云姐微微叹息:“哎,我真宁愿你是变得好心了。”

“呵,这丫头才来了半天,就把你收服了?”柏立寒嘲笑她。

云姐却苦笑着摇头:“半天,怎及我看了您二十年。”

二十年,那么漫长,从柏立寒懵懂不记事的儿时起,云姐就一直陪在他身边,早就超越了普通的主仆,亦母亦友。

“我不是为了凌小凡,是为了你。多希望你的眼里从此望得见其他女孩。”云姐语重心长。

柏立寒却脸色一僵:“我早就忘了她。”

“是吗?如果真的忘了,今天为何要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云姐的话像一把无情的刀子,生生地戳开柏立寒的心。他闭上眼睛,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

而云姐似乎还嫌刺激不够,又说道:“那照片,要么扔了,要么勇敢地竖起来,我才信你真的已经放下了殷小姐。”

柏立寒颤抖着,轻轻地按下手边的按钮,窗帘缓缓地合上。

阴暗之中,传来他疲惫的声音:“你说得对。若欢是我心中的一根刺,碰触也疼、拔掉也疼。”

沉默片刻,云姐终于鼓起勇气:“可殷小姐已经不在人世,多想无益。”

柏立寒低声道:“可我总还存着一线希望,我不相信……”

云姐将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找了那么久也没有下落,你不信也得信啊。”

“为什么我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下场?”柏立寒喃喃地道,眼神里全是伤痛。

“太太……”云姐喉间一梗,已是说不下去。

柏立寒却道:“要是母亲还在,她会像你一样,劝我放手吧。可惜她不在了,她看不到我已经回到海城,她看不到我布开的这张天罗地网。”

“我心中忐忑,不知您这样做对不对。”

“上帝都在帮我,它送来了凌小凡,云姐,你说对不对?”

美国。某摩天楼。

落地窗前,一对纠缠的男女喘.息着放开了彼此。

“有没有试过在纽约的上空如此激.情?”男人坏笑着问。

“你当我还是清纯小女生?”女人声音慵懒而诱惑,“不过,在这么豪华的办公室,还是第一次……”

“哈哈,以后你会有很多的第一次。”

女人起身,阳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殷若欢,你真是个小妖精,让人欲罢不能。”男人望着她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上,目不转睛地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回国吧。”

殷若欢微微一颤:“可我喜欢在美国。元恺,留下来,陪我。”

宋元恺脸色阴沉:“你是放不下他?”

“胡说什么啊。他不是都那样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殷若欢顿了一顿,“况且,他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

“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心中还装着别的男人。”宋元恺起身,凑到殷若欢耳边,“哪怕是前男友也不行。”

柏府的夜晚,凌小凡的忙碌刚开始。

芳姐送来了柏立寒的换洗衣物。睡衣和毛巾都是柔软蓬松,似乎薰过香,散发出隐隐约约的清新味道,十分怡人。

和云姐一脸和煦温暖的样子不同,芳姐永远是一副欠她十万八千的表情。

把凌小凡迅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之后,芳姐终于开了尊口:“你必须在十点前先把自己收拾好,否则,柏先生不会让你碰他。”

“好的,谢谢芳姐提醒。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

“水温必须保持45度,浴池边有显示屏。柏先生每天泡十五分钟,你要严格控制好时间。”

知道他刻板,一点儿都错不得,凌小凡一一认真记下。

也怪芳姐提醒得晚,饶是凌小凡紧赶慢赶地把自己洗完,又擦干了头发,已是九点四十。

按柏府的规矩,凌小凡在内门上轻轻叩了三下,听到柏立寒说“进来”,方才推门而入。

卧室的灯柔和而昏暗,沙发旁的阅读灯斜斜地投出一个光明的椭圆,柏立寒就坐在那椭圆里。

他安静的时候真好看。那端坐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腿脚的不方便。

“你在看什么?”

凌小凡肆无忌惮的偷窥引起了柏立寒的不悦。

“哦,没什么,等会儿就好了。”她赶紧转过身去,假装忙碌。

柏立寒看出了她的慌乱,合上书页,想起今天是凌小凡第一次照顾自己,有些要求还是应该说一说。

“你是云姐请的第一个女看护,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喜欢被你看光,所以你不用在浴室里帮忙。”

“没关系,看柏先生需要,我都可以。”

大义凛然地说完,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实在有点歧义。

脸一红,亏得灯光够暗,遮掩着凌小凡重新“构筑”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厚度”。

十点钟,凌小凡准点将柏立寒弄进了浴池,柏立寒穿着宽大的短裤,“自以为是”地保护着“重点部位”。老实说,柏立寒的身材还真是很不错,完全称得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对于凌小凡的眼神,柏立寒总是有极其精准的感受。

“请管理好自己的眼神,不要乱看。”柏立寒在一片雾气中幽幽地说道。

正要离开的凌小凡被他气到半死,不屑道:“这样的身材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好像很稀罕似的……”

“哦?”柏立寒来了兴趣,“交过很多男朋友?”

凌小凡想装一下高端,张了几次嘴,终于还是气馁地道:“都是看的标本啦!”

标本!柏立寒差点笑出声来。

“除了双腿,我不信标本的身材会比我好。”柏立寒就是这么自信。

雾气在玻璃上凝住,挂下一串串水珠,反而像是在二人之间开了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缝隙。

“如果您坚持康复锻炼,双腿也会比标本更好看。”凌小凡说得很诚恳。

“你是在鼓励我?”

“这不是看护应该做的吗?”

浴室内沉默片刻。玻璃上的缝隙被新的雾气给填补上,水珠又挂出新的缝隙。

“你和乔墨很像,永远充满信心。”

“乔墨?”凌小凡心中一颤,这个名字对于医学生来讲,并不陌生。

“我的医生。神经学专家,明天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果然是他!凌小凡心跳不已,没想到他居然来了国内,更没想到他竟然是柏立寒的私人医生。

凌小凡挑挑眉,被这个让人鼓舞的名字激励:“有乔墨,柏先生应该更有信心才对!”

“信心基于对自己的了解。”他语气竟带着自嘲,“赚钱,我可以;这双腿嘛……好像有些失控。”

这话,何其伤感和无奈。哪像是骄傲的柏立寒说的话?

凌小凡望见他躺在浴池的专用座椅上,仰面向天,这是难得一见的松弛,也略带脆弱。

“我相信乔医生,既然他都充满信心,我没理由放弃。”凌小凡鼓励他。

“那就祝你们成功。”柏立寒说得毫无感情。

凌小凡心中一怔,祝“你们”成功?好像这一切,和他已经没有了关系?

思忖间,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凝神望去,不知何时柏立寒已从浴池里出来,那设计精良的专用座椅已无声无息地将他送到了淋浴房。

“需要我进来吗?”凌小凡问。

“不用,我说过,不想被你看光。”

柏立寒的语气恢复了冷漠,又开始拒人千里之外。

良久,水声停了,一只健壮的手臂从玻璃门缝中伸出来:“衣服。”守候已久的凌小凡赶紧将睡衣递过去。

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淡去,柏立寒自行穿衣服的动作艰难却又保持着优雅,让凌小凡佩服不已。

柏立寒不是不知道玻璃外的人一直在注视自己。

他需要有个人当助手,可是,他又希望自己能慢慢地独立起来,男看护的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赤身祼体、无处遁形。

这就是他同意换一个女看护的原因。

睡衣扣子还没扣好,露出他健美而诱惑的胸膛,镜子里却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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