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有力的冲刺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秦烈被云浅浅那话一噎,顿时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他心中明白,自己这般不轻不重的处理方法,不管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满意。只是,他也没想到云浅浅会这般不识趣的让他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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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浅,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赶紧向皇上请罪。”

云天威的额头欢乐了,赶紧站了起来,对着一脸无所谓的云浅浅怒吼了两句。现下正是了结了她的大好时机,所以他不介意在添一把柴,将帝皇的怒火烧得更加的旺盛。

“父亲大人似乎没教过我,面对皇上该有什么态度?而这罪又该如何请?”

云浅浅漫不经心的看了云天威一眼,眼中全是赤裸裸的冷嘲。想推波助澜么?那她便拉着他一起下水。或许被水淹了那么一淹,他才会更刻骨铭心的明白,她云浅浅十日之前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分的虚假。

“你……”

云天威被她的话一堵,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看向秦烈,低头认错。

“臣教女无方,冒犯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这话,云天威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说完之后更是抑郁难平,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若是自己不参合进来,自己也不会弄得一身的骚。

“父亲,你说错了。你从未教过我,又何谈得上是教女无方?”

云浅浅也不是个善渣,看到云天威那害怕惹事上身的摸样,笑得狡黠。都下水了,她有怎么能让这个与她没有任何父女之情的父亲如此轻易就能脱身。

呵呵,这宣政殿上,除了他们云府一干人等,可还有不少秦国的皇宫大臣,甚至她已经认出了,坐在秦玉对面那懒懒靠在软榻上之上的男子。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将过去云浅浅受虐待的事都抖出来,让天下人也看看笑话似乎也不错。

“你……”

云天威一听她的话,胸口大力的起伏着。这个逆女那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声名扫地受尽世人的嗤笑吗?

粗短的手指指着云浅浅,恨不得一巴掌重重的就甩上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可终究她还是有理智的,毕竟这里还有皇上,容不得他嚣张。

“皇上,有时候臣女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你说好歹我也是秦国未来名符其实的太子妃,可我的父亲自从我懂事之后就没正眼瞧过我,甚至还日日让我吃猪食。不教我识字,不教我琴棋书画,不教我皇家的礼仪,就连做人的道理也从未教过我。你说,他是不是嫉恨你夺了我娘亲的金灵珠啊?要不然怎么会将我弄成这般粗俗的样子。将来,秦国出了我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太子妃,这不是摆明了要让秦国被世人耻笑么?”

云浅浅看着吃了瘪的云天威,扑通一下跪到在地,越发的看不起他。俗话说,敢作敢当。可这云天威,就是个孬种,一点小事便吓成了这样,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当上秦国位高权重的丞相的。

这番话落下,云天威那是想死都心都有了,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因为,云浅浅说的全都是事实。心中对云浅浅更是怨恨。

这个该死的贱人,迟早有一日他要将她抽筋扒皮。

眼角的余光看着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的秦烈,那一身的威压压迫得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嘴唇动了动,终而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正在秦烈想说些什么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那一直侧卧着的男子口中传出,带着几分的嘲弄,带着几分的玩味,以及十二万分的不屑。

“呵呵,想不到堂堂秦国的丞相大人胆子大得竟然连贵国未来的太子妃也敢虐待,实在是让本宫叹为观止啊……”

男子一袭紫色的衣袍,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尊贵。剑眉入鬓,魅眸含笑,睫毛长而卷翘,唇不点而朱,那张美轮美奂精致绝伦的脸上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闪着灼灼之光。微微勾唇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他叫楚璃萧,楚国皇太子,众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此时的他状似不经意拨了拨如墨的发,目光却紧紧的粘在云浅浅的身上,那样的目光忽明忽暗带着玩味,刺得云浅浅头皮一阵发麻。

“皇上,臣知错。”

云天威一听,更是悔断了肠子,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哎路痴。这事本来是可大可小的,可这楚璃萧搅合进来了,恐怕就没那么好收拾了。

“云天威,你实在可恶!”

秦烈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看着下首跪着的云天威,那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刺骨。

今日,云浅浅当着楚国太子的面说出了那样一番话,那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这事恐怕传了出去,全天下的人都会指着他的鼻子唾骂他。

毕竟当年云浅浅的娘亲将金灵珠交给他时,让他发过毒誓,只要他在位的一日定要护云浅浅周全,并不让云浅浅受任何人的欺凌。

当年之事,可是极其轰动的,不仅仅是文武百官,就连很多老百姓也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并且,自从云浅浅的娘亲交出了金灵珠之后,秦国多年的战乱竟然神奇般的平息了。所以,他虽不喜往日那个胆小怯懦的云浅浅,却也从未想要要薄待于她。

“请皇上责罚。”

毕竟混迹官场多年,云天威自然是明白的,这处罚是一定少不了了,唯一的念想便是期望皇上看在他往日的情分上从轻处罚。要不然这虐待未来太子妃之罪,他恐怕承受不起。

“官降三级,罚俸两年,你可有意见?”

秦烈倒也不含糊,且不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楚璃萧还在一旁看笑话一般的看着,就只说云浅浅十日之前说出自己知晓金灵珠开启方法这一点,他都不敢从轻发落。

世人皆知,世间有金木水火土五灵珠,得其一颗可保国泰民安百年。若是能开启其中一颗,便可保国家万年兴旺永不受天灾之苦战乱之祸。要是能击其五颗并且开启,便可成就天下霸业。

如今,云浅浅终于是松了口,说是知道金灵珠的开启方法。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是要讨好云浅浅。

“臣遵旨。”

云天威终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是官降三级罚俸半年罢了,也不是多大的事。等这个风头过去了,他有的是办法官复原职。于是,很果断的磕头谢恩。

原本想着这事就会以这样一种不痛不痒的方式落幕了,就连云浅浅似乎也没什么异议站在一旁没在说话了,可楚璃潇却十分不以为然,对着半空中懒懒的问了几句让云天威听了眼角直跳的话。

“毁,在咱们楚国,若是有人敢虐待本宫的太子妃,你说父皇会如何处罚?”

楚璃萧的话刚落下,半空之中一道低沉暗哑的声线传来,那声音飘飘渺渺,似在近前又似很远。

足见这名叫毁的暗卫功力有多高深……

“上全身刑,灭九族。九族之前死的,扒出来鞭尸。”

这话一出,全场寂然,纷纷抬头看向那笑得一脸自在风华绝代的紫衣男子,无一不心下大骇,并且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在楚国为官。就连一脸淡定的云浅浅,嘴角也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那看似在笑的妖孽男子。

这楚璃萧倒是闲得蛋疼了,坊间传闻,他不是一向不爱管人闲事的吗?今日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给夹了?这闲事都管得跨国了。

瞧着云浅浅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楚璃萧挑了挑眉,那双皎洁如明月一般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唇际的笑加深了几许。

倒是终于拿正眼看了他一眼,呵呵……

“所以,秦国皇上,你这处罚只会让本宫觉得,贵国的太子有名无实,贵国的太子妃嘛……”

楚璃萧转开了目光,看向了秦烈,瞳眸中流转出千万种情绪,但那种种情绪中最掩饰不住的便是浓烈的轻视。尤其是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足够让秦玉那张冠玉般的俊脸一阵青红交接。

“更可笑的是,贵国的太子竟然要取自己未来太子妃的血来祭天。呵呵。本宫倒是好奇了,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还能用将这种无稽之谈扯得那般的真,竟然连一向英明的秦太子也相信了。再说了,秦国不是还有金灵珠么?本就可保秦国百年安定不是,呵呵……”

楚璃萧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自从开口说话之后,就没一句是好听的,并且有越说越难听之嫌。可奈何他又是贵客,在加上他那嗜血残暴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大殿之中的秦国重臣倒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这是本宫的家务事,还请楚太子别搅合进来的好。”

秦玉握紧了拳头,看着对面那笑得恍若仙人的紫衣男子,恨不得一拳狠狠的砸上他那张人艳绝天下的脸。

可他终归还是有理智的,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两句话。

“可,本宫就是对秦太子的家务事非常感兴趣,你说该怎么办?”

楚璃萧看着秦玉那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难看的脸色,那皎洁如明月一般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霾,没一人能看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楚国的太子今日是要护着云浅浅了。这么想着,所有人的脸上全都是隐晦莫名的神情。

“楚太子这么说,本宫会认为本宫未来的太子妃和楚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秦玉只觉得自己有些下不了台,瞥了一旁相貌平平的云浅浅一眼,心中也是千万个的疑惑。

楚璃萧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没有充足的理由,断然是不可能替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说话。那么,这他和云浅浅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私情么?秦太子为何不说是奸情?”

楚璃萧的瞳眸忽然璀璨了起来,话虽是对着秦玉说的,可目光却投在了云浅浅的身上。看到她几不可见的微微的皱眉,很显然对于他刚刚说的话十分的反感,不过却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倒也还算沉得住气。

“你……”

秦玉额头上的青筋都被气了出来,当然有一部分气的是自己,自己刚刚的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脱口而出的。这楚璃萧不管怎样回答,似乎吃亏的都是自己。

若楚璃萧与云浅浅真有什么奸情,那可是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恐怕连带的勇气都没有。

“浅浅,本宫瞧着你这日子也过得确实够窝囊的。不如,投入本宫的怀抱,本宫定保你一世无忧,如何?”

楚璃萧也没在理会秦玉,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那清冷孤傲的女子,说着在外人听来似真似假的话。可只有他知道,他的话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绝没有半分的敷衍。

这个叫云浅浅的女子,应该就是他命定之人。要不然,他身上被种下的情蛊不可能在见到她之后便隐隐作痛。既然是老天替他选定的女人,他自然也会真诚相待。而他也确实瞧这女子极其的顺眼,尤其是她坦诚直接得有些可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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